序言
春节前好几个月就有一位友人向我介绍陕北："冬天那里深沟大壑，风沙黄土，极度贫瘠但也苍凉大气；那里民风淳朴，吃住条件都很差，要去还得考虑住在农民家里"。本来我是想到南方找一个温暧的古色古香的小渔村度过假期，可是我这种人实在经不住黄土高原的诱惑，就这样我于２月１３日（农历二十八）伙同燕山兄及Ｂ和Ｃ两位小姐，踏上了陕北之途。
一、镇北台、红石峡、统万城
榆林市位于陕西的北部，是中国东部和西部的结合处，北有毛乌素沙漠，南有黄土高原。早在秦代，大将蒙恬就曾率军驻守这里，并大量种植榆树；到了汉代，大将卫青又营造了"广长榆"林带。因榆树适于这里生长，所以古人称这里为榆林。榆林城始建于明代成化九年（公元1473年），现在只保留有少量几段古城墙旧址，城内除有几座古楼外，古迹已不多见。 １、镇北台
镇北台位于榆林北４公里处，建于明万历三十五年（公元１６０７年），是明长城的一部分，作为重要关隘和军事了望台，其海拔一千一百米，相对高度不到百米，台高四层，均由青石垒成。现在的镇北台是近年新修的，平时无游人。站在台顶向北了望，一片黄沙高原的荒凉景色，向东望可看到一些用土夯成的古长城地基，但大多已经败落成土堆，只有一些敌楼还隐约可见。
２、红石峡
从镇北台向西步行约３０分钟即可到达红石峡。红石峡位于榆溪河的东西两岸，石壁刀削峭拔，东岸为雄山寺，石壁呈现红色，其崖高１２米、长１０７米，壁上有明清以来开凿的石窟庙堂四十余处，内置石雕佛像和历代名人题刻一百六十余处；西岸崖高１３米，长３３３米，河岸已经沙化。红石峡在夕阳照射下，分外绮丽耀目，古人称其为"红山夕照"。
３、统万城
统万城遗址，位于靖边东北80公里处，是东晋（五胡十六国时期）时匈奴首领赫连勃勃大夏国的都城，也称"白城子"。统万城始建于风翔元年（公元４１３年），分为东城和西城，东城周长２５６６米，面积３７万平方米，西城周长２４７０米，面积３６万平方米，城垣为石英沙、粘土和生石灰混合而成。据记载："晋安帝义熙三年（公元４０７年）六月，持节安北将军五原公刘勃勃，称天王大单于，建元龙升，国号大夏，都统万"。现在的统万城早已荒弃，但由白土筑成的城廓和角楼还十分坚固，城廓下的窑洞还保持完好，其中的火炕、土柜还依然可见，从城墙的高度和墩台的数量可以想象当时的规模和坚固程度。统万城于宋淳化五年（公元９９４年）被放弃。
二、过年
春节是中华民族最重视的传统节日，每当春节，家人团聚、走亲访友、娱乐休闲、放炮赴宴、吃小吃、赶庙会，这是传统的过法。这次去榆林，事先在电话中联系了榆林文化馆的田晓园先生，田先生四十来岁，很热情。年三十那天，我们刚刚从统万城回来，田先生就邀请我们一行四人去他家吃年夜饭。本人向来不爱热闹的宴请，而总是向往那世外的桃园，所以谢绝了田先生和三位友人的盛意，独自一人去逛大年三十夜晚的榆林城。
向宾馆小姐问好了路，出八一宾馆向北走，第一个路口向右拐，走二百来米就上了东山，顺倾斜的石头路向北走３０分钟，见到古城门洞，没有路灯，城门很高，也没带手电，但想必高高的城墙上会别有一翻天地吧。走出城门洞，就看到了灯火阑珊的东羊（音）庙了。东岳庙是榆林地区的主要寺庙，不要门票，当地人称之为"东山东岳庙"。进东岳庙东门，首先是财神宫，这里烧香叩拜的人也最为多，看来人们求发财之心情最为盛吧，财神宫前有座八挂九曲连环阵，据说走过这个阵的人会有一年的好运，不知是否灵验，我也走了一趟；与财神宫隔中轴线相对的是东海大帝的殿堂，堂前的沙地上燃有三堆篝火，篝火旁不时有游人烤火取暧，四个穿红衣的小女孩正在玩猜字的游戏，最小的才四岁，不知她们是否感到冷，她们很大方地同意我为她们拍照；第二进建筑是"南［？］普春"，是东岳庙的主殿；上三十几级台阶后，第三进为五佛殿和观音塔（或称得子娘娘殿）；最后面的第四进为大佛堂，但只有牌位，而无塑像，不知是何缘故。整个东岳庙依山势逐级增高，四周均有大红灯笼点缀，不间断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游人穿梭，洋溢着喜庆的节日气氛。
东岳庙的西南方向２００米处是城隍庙，这里游人不多。
出东岳庙，不走重复路，顺土路向西走再向南拐入榆林市区，走不多远发现一条街道车来车往十分热闹，走进去，看到一个大宅院，门口挂有几块牌子，分别写有"榆林市榆阳剧团"、"社区服务，娱乐场所"、"榆阳乡老年人活动中心"的字样，进入院内，才看出是一个寺庙改成的娱乐中心，正殿供奉有些神仙的塑像，并有抽签的，人很多，院内时常有人放鞭炮，十分热闹，我找一侧偏僻处依靠着石栏注视着过往的行人，看着人们叩头、抽签，看着一张张虔诚之脸，但愿他们求的心愿都能灵验吧。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人独来的、也有年轻的情侣，有一家三口的，也有扶老携幼的。对于每个朝拜的个体，祈求好运之时是虔诚的，但对上面的神仙，他能平等地对待每一个叩拜之人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只是一种形式而已，因为祈求美好生活是每一个人的心愿，尽管我从来不信奉任何一个神灵，但我还是愿意有一个神灵保佑那些信奉他的人们。 每逢佳节倍思亲，我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个不在家与我的父母一起过年了，每当我出门远行，母亲总是千叮咛万嘱咐，但从不挽留我这个独子，因为母亲是最了解儿子的，自从妻子成为前妻，年三十就只有老爸老妈和电视机了，不知我是不是一个孝顺的儿子，我想此时此刻，我年迈的父母一定坐在电视机前观看新春联欢晚会吧，但愿晚会更加丰富多采。我想如果这里的各位神仙真的灵验的话，那就请把我的祝福带回北京，带给我的父母吧。
三、蹭饭
１、白云山蹭粥
陕西省佳县白云山白云观是道都圣地。庙观始建于明万历三十三年（1605年），该庙观以真武大帝（即北极镇天真武玄天上帝）为主神，配以玉皇、三清天尊、天地水三宫、五行老祖、六十元辰星君、东海大帝、关圣帝君、西天如来、冥府闫君、魁星、文昌、送子娘娘、赐福财神等诸神，共建有大小庙宇五十四座，是一座诸神众多的庙院。
我到白云山正赶上大年初一，这里游人香客很多，朝拜香火鼎盛，爬上九百余级台阶方进入庙门，庙内不时传出鞭炮声。过三天门，进真武殿，出超然阁向左拐，发现一座长方形宅院，左手一排窑洞，象是道士或香客的居所，右手有一挑起的红色门帘，窗旁一块小黑板，上写"开饭时间：早９点，中午１点，下午５点"，落款是"总务处"。上山之前就听说这里有免费赊粥的，估计就是这里了，果然，窗下的台子上放有一锅冒有热气的绿豆小米粥，旁边有一铁盒，里面是筷子，还有一装碗的柳条筐和一洗碗用的盛水的大铁盆。可能是爬山口渴的缘故，我一连喝了两大碗小米粥，因为太好喝了，猛一抬头，发现这里喝粥的香客都在看我，这时我才发现，人家都是盛一碗粥拿到房檐下坐在小凳上一点一点地喝，只是我站在院子当中一气喝了两大碗，怪不得所有的人都在看我发笑，就象看一个没吃过饱饭的人在这里赚便宜似的。这时，一位系着围裙的大妈将一桶新粥倒入大锅，冲我笑着说："小伙子，别着急，坐下慢慢喝"。我不好意思再喝第三碗了，就坐下来和大妈聊天，我告诉她，我年二十八就出门，在榆林过的年，大妈很吃惊，她说陕北人都是回家过年的，我这种人还真是少见，大妈还说白云观年三十是最热闹的，初五和正月十五也是最热闹的，问我还在不在这里，而一些有组织的活动只有在初五以后才能看到......
我依依不舍地谢别了大妈，临离开时我和赊粥的大妈照了一张合影，直到现在，我还常常想起大妈那慈祥的笑容和那香甜的绿豆小米粥。
２、克虎寨蹭饭
下午离开白云山之后，来到了克虎寨，克虎寨位于佳县黄河大桥的山西一侧，站在桥头，左手是克虎新寨，建有新的窑洞，沿街有一些饭店和商店，只是大年初一不开门；右手是克虎旧寨，依山而建，是一座很有历史的古村落。我们步入克虎旧寨，沿一石板路过一有翘檐的门楼进入一窄道，两侧都是宅院，有的院落只是普通窑洞，两侧有放杂物的平房；有的院落很讲究，青砖青瓦，二层的正房。无论是普通宅院还是气派的院落，正房的门窗都是木质雕花，显得古色古香。大一些的院落，二层主室前设有廊道，廊道上方悬有巨大的柳条筐，柳条筐宽约一米半，长约二至三米，高约三十厘米，同行的朋友有人猜它是养猪的，我猜它是养蚕的，还有人猜它是养孩子的，咳，真是得子心切，这么大的筐能养多少个孩子呀。后来从房中出来一个小姑娘，一问才知道，这种柳条筐是用来晒枣的。
看看表，已经下午四点了，今天是大年初一，按陕北农村的习俗，大年初一是不能干活的，否则全年都要受累，所以饭店商店都不开门。早就听说陕北人很热情，所以就想找一户人家蹭顿饭填饱肚子。正恰，突然看到一户人家的院子里堆放有许多纸箱，上写有"枣"字，我忽然想到，何不以要枣吃要水喝为名进入人家蹭上一饨饭。或许这户人家的主人早就看出了我们的来意，非常热情地把我们请入屋内，包饺子、摊鸡蛋，好一通招待。我们吃饭的这户人家姓郭，三个儿子都作大枣和水果的生意，上过东北，下过南京，北京的四堆子批发市场也是他们的点，老三的大名记不得了，小名很有意思，叫郭尿栓，家里有电话，可打长途，号码是（0912）6722475（或6722044），看得出是作生意发了财的，日子过得很红伙，郭家里还有一位老母亲，身体很健康。窑洞外的小院很有陕北特色。
我这个人很不会"说话"，也不会"来事"，要什么就直截了当地说了，多亏了同行的燕山兄，说出了一大堆客客气气的话，什么友谊长存了、什么出门靠朋友了、麻烦了、感谢了之类的话，到现在我也没学会，只知道饺子好吃、米酒好喝。临了儿，郭家还用摩托车把我们送回了佳县招待所。
（注：按陕北农村的习俗，大年初一是祭祖的日子，一般是不能串门的，不同姓氏的人更不能互相串门了。因为我和我的朋友们都不讲究这些，所以不在乎，只是讲话要注意就是了。）
四、投宿杨家沟老乡家
杨家沟乡王家湾村位于米脂县城东偏南35公里处，王家湾村也是乡政府的所在地，因为只有一条土路与外界相通，交通不便，所以这里还保持着原始农家窑洞的风貌。再者，这里又是毛主席的故居，所以很有名，但我去杨家沟并不是参观名人故居，而是想亲身体验一次原始陕北窑洞的感觉。
我向往的陕北的冬天应该是黄土、窑洞、大风、南瓜粥、社火、腰鼓、秦腔、贫瘠、苍凉和深沟大壑，而几天以来一直在市区和县城里转悠，所以我谢绝了朋友邀请我去什么文化大院的好意，独自一人从米脂县城坐三轮蹦蹦车奔赴了杨家沟，因为我想深入到善良的陕北老乡中，去体验做一次黄土高坡的陕北人。
初二这天正赶上刮大风，满天的黄土飞沙使人睁不开眼晴，但沿途一重一重的黄土山、光秃秃的小树干，还有风沙中的贴有红色对联的窑洞，却也体现出了地地道道的陕北风景。三轮蹦蹦车只带我一个客人，一小时二十分钟后，于下午3时到达了杨家沟乡政府的大门前。本想找个住的地方，一问才知道，这里根本没有招待所，乡政府也无人值班，正巧在大街上遇到几个玩耍的农家小孩，我要他们帮忙找一口窑洞住，最好和一位老汉同住，当然我可以付钱的了。小孩们很高兴地带我在村子里绕来绕去，第一户人家很富有，窑洞明亮，贴有白色磁砖，好象是村上的干部，全家正在打麻将，因为我拿不出介绍信，他们很客气地拒绝了我。小伙伴们又带我向村子的深处走去，过了一条结冰的小河，小伙伴们向我指了指一家在半山坡上的窑洞，我看了看，这里远离村落，这户人家并不富裕（后来证实是靠种地吃饭的人家），上下共有两排窑洞，相距约40米，下面一排三个窑洞，中间只住了一个老汉，姓刘，这正是我投宿的地方，左手一间门窗已破，是放柴火的，右面一间是放农具的；上面一排住有老汉的二儿子一家，条件比下面一排要好，老汉的两个侄子也住在这里（平时在外打工，过年了回来住）。
我所投宿的这家位于王家湾村的后村，要过一条小河，这里也称后东沟，从这里再向北走15分钟是关家村，向东走30分钟是李家寺。刘老汉家正处在三个村子的交汇处的半山腰上，我非常满意，因为它是典型的黄土高坡的窑洞。刘老汉的窑洞内很黑，比招待所脏，但很温暖，最里面是火炕，右侧是做饭的厨台，左侧是放粮食和杂物的石柜，有电灯，但无电视。刘老汉头上蒙白羊肚毛巾，身着工作服改成的蓝色粗布褂子，脸上布满岁月留下的皱纹。刘老汉很高兴地答应我留宿一夜。
我看看天已不早，就放下行囊先出去拍照，几个农家小伙伴自告奋勇地为我带路......
（１）飞龙山
飞龙山就是后东沟后面的一座黄土山，是当地最高的一个黄土坡了。在五个农家小伙伴的带领下，四十分钟后爬到山顶，山顶有座飞龙庙，是附近几个村的村民出资修建成的，规模不大，内供奉有些神仙的塑像，庙门入口处有一口大钟，对面下坡是一大戏台，带路的小伙伴说年三十这里人山人海的。站在庙前的高台上下望，杨家沟、关家村、李家寺尽收眼底，层层的黄土高坡一座挨一座，一直伸向远方，那种沧桑、荒凉之美，那种古朴、没有装饰的景色，能使孤独的行旅深深体会到一种无以言表的力量。我默默地站在这黄土高坡之上，任凭大风刮起的黄土不时迷住我的眼睛，但同时也让我真正地体会到："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的感觉。
（２）最穷人家
我想黄土高原是荒凉的，那么贫困就应是普遍的。经向为我带路的小伙伴要求，他们带我去了一家他们认为是生活最困难的窑洞人家。主人是位86岁的老汉，带两个孙子一起生活，无劳动能力，靠政府救济粮生活，经主人允许，我看了看其粮缸，小米、白面都是满满的。老人口音太重，在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向我滔滔不绝地谈着，虽然我一句都听不懂，但也不时点着头，我想能有一个人与他聊天，听他说话，也是节日里让他感到惬意的事吧。后来在小孩们的翻译下，我才大致知道，老人的老伴早已不在了，儿子也因车祸（或其它，小孩的口音也很生，也听不清楚）不在了，两个孙子，一个4岁，一个7岁。现在一家三口靠吃政府的救济过活。
谢别了五个农家小伙伴，我赶回了刘大爷家。
（３）傍晚再上黄土坡
晚饭是在刘大爷家吃的，家常饭菜吧，有炸裹有面粉的鸡块、炒绿豆牙、大肉（类似北京的扣肉，但味不一样）、粉条炒青菜、米饭、馒头。
饭后，趁天还没黑，我又抓紧时间去爬黄土坡，独自一人过小河，沿窑洞间的一条羊肠小道顺山沟向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小路不时就上了人家窑洞的房顶，炊烟刚飘过来就又被大风吹散，翻过几道山梁，就要到山顶了，看见山坳里有几座废弃的空窑洞，门窗已经破旧透风，无人居住，这里以前一定也是温暖的家，它同它的主人一定经历了不少的世事沧桑吧，现在却又显得那么空旷和荒凉。当我到达山顶时，天就要黑了，远处深沟里的窑洞已不可见，但天边还能看到一缕黄黄的淡白色，那是太阳在黄土高原上留下的最后一朵余晖，山顶的风更大了，吹的人站不稳，大风刮起的黄土不时从我身边吹过，多少年来大风依旧，黄土高原饱经磨难，而黄土高原的人们依然过着质朴、平和、快乐的生活。我想或许是这种恶劣的环境才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友善，交通闭塞、远离都市才使人们更憨厚淳朴吧。
当我回到刘老汉的窑洞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刘大爷已经为我准备好了被褥，正在烧炕和开水，窑洞内暖洋洋的，一盏灯泡发出黄黄的光，洗过脸，没有电视看，我们早早地上了坑，听刘大爷谈他的儿子、儿媳，谈他种的庄稼，谈他打过的水井，谈他们的村子，也谈他的经历。刘大爷的陕北口音太重，有时我不得不请他再说一遍，但我还是似懂非懂。刘大爷为我拿出了大枣、苹果和梨，我也学着象陕北老乡们那样拿了一个梨在裤子上蹭了蹭，咬了一口，真甜。第二天天亮后，我才发现我的裤子比梨还脏。 第二天一早，我谢别了刘大爷，带着刘大爷给的苹果、梨，还有醉枣，踏上了回米脂县城的路。太阳出来了，把黄土高坡照得亮亮的，我走着（估计无长途车），想着我的朋友们，不知昨晚他们宿在哪家宾馆了。其实我这次来陕北，就是要来住一住窑洞，而且要住老乡家的窑洞，去体会真正的陕北风情。当然，我也为昨天同朋友们分道而内疚于心，或许我们有不同的喜怒哀乐，或许我们有不同的追求和祈盼，我想真正的好朋友是不会在意的吧！因为我随心所欲惯了，不愿受约束，总想一个人深入老乡家去找一些城市中没有的感觉。不怎么说，这一天我终于找到了这种感觉，它是用我的眼睛、用我的行动、用我的心去体验出来的，尽管很艰苦，但值得，我这样认为。
五、没看见米脂的婆姨
"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早就听说米脂的婆姨长的漂亮，据说三国时期的美女貂婵就是米脂人，所以一到米脂就到处寻摸，本想看一看米脂的婆姨漂亮到何种程度，可惜人家大概是过年不出门吧，大街上冷冷清清。直到第二天，我从杨家沟再回到米脂也没见到一个好看的米脂婆姨。
在米脂中学内有一座小山叫盘龙山，山上就是有名的李自成行官，现在已改为李自成纪念馆，展出李自成的事迹和一些珍贵文物。但在正殿展厅中却展出的是米脂杰出妇女的照片和介绍，从延安时期到现在的都有，从照片上看米脂的婆姨的确漂亮，不过放在李自成的展厅中展出，不知李自成他老人家的魂灵作何感想，但我却饱了眼福。
直到我坐上从米脂发往延安的班车，我还在向车窗外张望。回到北京后与朋友谈起没看到米脂的婆姨，他们都不相信，他们说我眼太高。其实，我想这或许是老天的安排，特意去寻觅，总是空空，不知不觉中，却"灯火阑珊处"了。
各位看客朋友，天暖和之后再跟我走一趟陕北吧，怎么样？没准儿我们还真能认识几位米脂的婆姨，见不到貂婵，貂婵的妹妹总能见到吧，或许还能互留电话呢！嘻嘻......
六、走壶口，过山西
壶口和山西，我已经是第二次走了，这次主要是想看看冬季的壶口瀑布和上次没来的及去的王家大院和双林寺。
１、冬天的壶口瀑布
黄河流经壶口地带，河床由３００多米宽突然收缩到５０来米，浩淼的黄河水被收成一束，从３０多米高处落入壶底。面值５０元的人民币后面的画面的气势奔腾壮景就是黄河的壶口。冬季，冰封雪冻，两岸挂满黄色的冰凌，银装素裹，气势磅礴。
２、灵石王家大院
王家大院位于灵石县城东１２公里处的静升镇，分东、西两院，东院（高家崖）建于嘉庆元年（１７９６年），有院落２６座，房屋２１８间，面积１１７２８平方米。西院（红门堡）建于乾隆二十七年（１７６２年），有院落２８座，呈"王"字型布局，房屋５４０间，面积１９８００平方米。东、西两院一桥相连、互相对峙，皆为黄土高坡上的城堡式建筑，其规模远远大于因电影而出名的乔家大院。
３、平遥双林寺
双林寺位于平遥西南６公里处的桥头村，原名中都寺，建期已不可考，但肯定早于北宋大中祥四年（公元１０１１年是据记载的最早维修时间了）。双林寺坐北朝南，占地１５０００平方米，禅院在东，寺院在西。前院有释迦殿、罗汉殿、阎罗殿、武圣殿和土地殿；中院建有大雄宝殿、千佛殿和菩萨殿；后院建有五楹娘娘殿和贞义词。双林寺现存彩塑２０５６尊，是我国元、明彩塑的精华。
４、平遥古城及明清一条街
平遥古城最早始建于西周宣王时期（公元前８２７年），明洪武三年（公元１３７０年）扩建加砌砖石。现存古城墙规模完整，周长６·４公里，呈方形，墙高１０米、宽５米。墙体内夯土，外包城砖，环周共有敌楼７２座、垛口３０００个，象征着孔子的三千弟子，七十二贤人。每座城门均为重门瓮城，顶建重檐木构城楼，城墙四隅筑有角楼。平遥古城被称为"华北第一城"。
平遥城内的南大街、西大街和东大街，是明清时期商贸集散地，临街铺面、商号比比皆是。有茶庄、布庄、盐庄、绸缎、百货、当铺、钱庄等。尤其是清中叶的票号日升昌、蔚泰厚宝丰隆、协同庆、百川通等，总揽中国封建社会后期金融业一百多年。现在的明清街已成为旅游街。
七、行程提示
年三十、年初一、年初二，在陕北长途车全部停开。
北京→榆林，长途卧铺车，１８０元。镇北台、红石峡开门很晚，一般在下午。榆林宾馆标间１２０元／间
榆林→靖边→统万城→榆林，包车（夏利档次，以下同）４５０元（平时３００元），榆林八一宾馆标间８０元／间
榆林→佳县，包车２００元，佳县政府招待所６０元／间（春节时期无热水）
佳县→米脂，包车１２０元
米脂→杨家沟，包三轮蹦蹦车４０元，３５公里，老乡家适当给１０至２０多元
米脂→延安，长途车３０元
延安→宜川，长途车１８元，宜川运输招待所１０元／床
宜川→壶口，长途车８元，壶口的陕西一侧门票２０元，山西一侧门票约３０元，春节前后若你能装成不是游客，而是回家探亲的人，则可蒙混过关，或搭乘当地汽车也可无票过关。有的长途车买票员会向你兜售壶口游览的旧票，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壶口→吉县，包车（２０２０）１２０元
吉县→临份，长途车１２元
临份→灵石，火车８元，招待所３０元／间（砍价后）
灵石→王家大院，包车（小面）１０元，１２公里，东、西院门票合计４０元
王家大院→介休，包车（小面）３０元，２０公里
介休→平遥，长途车４元，平遥火车站到双林寺有公共中巴车（１３路），３０分钟一班，单程票价１元，双林寺门票１２元。
平遥→太原，长途车１１元
太原→北京，火车或汽车１２０元
结束语
黄土高原是中华文化的发源地，昨日的昌盛和辉煌已成为过去，但今日黄土高原仍然用它的辽阔、壮美、纯朴和沧桑呼唤着人们的真善美。也许我就象那天上的云，只是一位来去匆匆的过客，但黄土高原给我留下的印记将永远铭刻在我的心里。我将永远记住那香甜的小米粥、那醉人的大枣、那纯朴的人民、那黄土、那风沙、那窑洞、那头蒙白羊肚毛巾的老汉、还有那农家小伙伴一张张真挚的笑脸......
我将永远用我的心去爱你──黄土高原！
作者：1381975796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