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5日,今天的目的地是著名的古城江孜。天很好,滚烫的太阳照得大地明晃晃一片,到处反射着刺目的白光。车在尘土飞扬的山路中奔跑,炽热的阳光将车中的每一个人都烤成了鱿鱼,太阳眼镜是绝对不能摘下的。车内的温度急剧上升,但车窗却不能打开,早饭虽吃得不饱,可也没人愿意吞一肚子的沙土来充饥。车照例极为颠簸,路照例极为难走,地势照例忽高忽低,高度计的身体状况照例时好时坏。每当他面色古怪之时,我知道我们一定在往上走,并且超过了4000米,而车行许久终于一路向下飞奔之后,高度计兄的五官也逐渐回复常态。
10时左右,我在一块石碑边上留了影;碑上写到:“318国道,距离上海人民广场5000公里”。我不禁有些心生诧异,这竟是318国道?
中午,我们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停车休息,小镇唯一的一家小饭馆是一幢两层楼的建筑,老板是四川人。我想起了四川人将西藏称为四川的殖民地,此言果然不差,这么穷乡僻壤的所在,竟也有天府之国的四川人不辞辛劳地来到这里。小饭馆是一个奇怪的建筑物,不知什么原因,它象比萨斜塔一般东倒西歪,弄得每个吃完饭的人都昏昏欲睡,好似高原反应一般。
下午2点,我们到达了著名的圣湖羊卓庸错,狭长的羊湖紧挨着金矿,湖滩上布满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洞穴,这些都是高原鼠兔的家。我充满好奇地躺在地上,等待着那些古怪的小东西出现,但它们始终没有露出哪怕半丝身影。从山顶俯视,羊湖象一块碧绿的翡翠般卧在山脚之下,恬静而妩媚,端庄而妖娆。而我就象一个来自非洲的黑人,或者说是乡下的菜农,面目黧黑,双颊绯红。我对羊湖充满了欲望,渴望她的垂青,可她始终对我不屑一顾,一如既往着她的高傲与冷艳,我的内心充满了悲哀。
下午6点,我们到达江孜县城,太阳依然高悬天上,丝毫没有下班的意思。青稞田里,红河谷中,古炮台上,到处洒满了金色的余辉。前半夜嚷嚷着要去白居寺拍十万佛塔的日落,可在登上佛塔时却被告知照相机不可带上塔去,我暗中嘟哝道偷偷带上去也没人知道,结果就在门框上撞了头,门槛上磕了腿,从此闭嘴不敢胡说。下得塔来,两个小和尚自告奋勇带我们去见当地的活佛,这是一位看不出来有多大年纪的老和尚,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藏语。小和尚上前说明来意,他便逐个模了我们的头,并在壶中倒了些水在我们掌心示意我们喝下去。看着掌中暗红色的“圣水”,心中不免嘀咕,只能眼一闭心一横倒入口中。紧接着我又吞了一颗号称在佛像面前开过光的不知什么植物的种子。我们依次与活佛合了影,并被告知一定要将照片寄一张给活佛。出得庙来,小和尚告诉我活佛壶中的水泡了藏红花,故而水色发红,并非如我猜想的是水壶生了锈,我连连点头称是。
是夜,我们住在一个叫乌孜饭店的小旅馆中,收看了世界杯外围赛,中国队以2:0赢了乌孜别克斯坦,出线形势一片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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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幸福的焰火,在远方,一刹那消失在天边;冰雪覆盖了回忆,爱已找不到它来时的路
作者:sean741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