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段经历都是一首歌,也许荡气回肠,也许婉约缠绵,即便我的西藏之旅有太多震撼太多伤痛无法诉诸文字,仍然不能抹杀身在其中的疯狂热爱和意乱情迷。
对一个地方身在其中与事过境迁感觉可以截然不同,当年疯狂诉说对西藏的热爱的时候许多人只是傻傻地看着我。今天回看关于泸沽湖的文字,我已然开始喜欢一见面就让我遗憾万分转身即走的泸沽湖。
也许是缺乏一颗平常心吧,当时没法欣赏泸沽湖的宁静祥和。为了补偿遗憾我们一边购买第二天回丽江的车票一边租马去距离洛水村11公里的里格岛,希望在那里找回一点美好的感觉。急着买票是因为怕第二天晚了没票走不了,呵如果再去第二次我一定留下来。不过世界如此大,没去过的地方那么多,同一个地方去第二次的机会真的很少。
我拒绝租马人给我的两匹小马,挑了一白一黑两匹看上去非常象马的马。这个形容好象有点可笑呵,有些马就是不象马,骑着跟骑牛一样,只有两个字:难受。
这两匹马让我们过足了骑马的瘾,只因牵马的小伙子竟然同意我们的建议在半路上坐拖拉机回去了,马见主人所乘的拖拉机绝尘而去竟然发足狂奔非要追上拖拉机不可,毫无准备的我们几乎被颠下马背,很佩服那两个摩挲小伙,看我们惊险万分竟然不担心,拖拉机和马就这样一前一后在公路上狂奔。
本来也很爽,想让它就这样跑下去,只是一路下坡,一路转弯, 跑得性起马不肯屈居路旁占据公路中心一路飞奔,估计看到汽车迎面而来也不会躲避直冲而过,我可就粉身碎骨了。其实在那样的速度下即使看到汽车也无暇躲避,勒紧马头大叫“吁——”马向前奔了百来米终于停了下来。
爱极了这两匹马。当时白马黑马都在狂奔我和同伴根本无暇相顾,只能大叫要对方保持平衡别摔下马。下了公路到湖边,这些马都经过训练自己认得路。湖边很安静很干净,湖水清澈,如果有闲暇住上一段日子,在湖边搭个帐篷,每天垂钓游泳,租村民的猪槽船到湖里游戈,傍晚时分租两匹马跑跑,晚上点一堆篝火,谁说这里不是世外桃源呢。
只是我们刚刚体会到其中美妙的时候,黑马忽然跑了起来,从我身边一跃而过,没等我反应过来,我所骑白马已经发足追了上去。这次有点在劫难逃,前面栅栏伸出一根横木,另一边是湖水,路窄仅容一匹马过去。白马在瞬间已经追上黑马,两匹马并列飞驰,无论我怎样勒紧马头马都不肯停下来,十数米的距离,眼看我要被拦腰斩断了。就在那一瞬间白马越过黑马与横木擦身而过,并扬蹄跃过前面一米多宽的水沟。我没有能力弃马逃命,我的两手两脚都花在竭力保持平衡中去了,即使我愿意掉下马,我的脚仍挂在马镫上,逃不过一劫。
前面数十米处是悬崖,马要进入湖里绕崖涉水而过,白马的速度一点也没有慢下来,我做好了它跑进湖里或跑上悬崖,当然它是跑不上去的,但我却会因此无法保持平衡会掉进湖里的准备。我拼尽全力勒起马头,在崖前一米马停了下来。
涉湖过到山的另一边是一片泥滩,不敢让马再跑。我所骑的白马只有五岁,是马姑娘,年少气盛在一路狂奔中表露无遗。在这种年纪,该有这种个性,这种自由……
不论洛水村或里格岛,都已经很商业化。只有30%的摩挲人保持着走婚风俗,70%的摩挲人在过一夫一妻的生活。至于摩挲人是母系社会显示了女性的地位这种说法,我不怎样认同。养儿育女对一个农村妇女来说是多大的责任,生养了孩子的女人不保养很快就衰老。她们情人的心会因为她们的勤劳善良而停留么。
如果仅仅是猎奇和游山玩水,泸沽湖是一个不去遗憾去了更遗憾的地方。
如果要享受一份短暂的宁静,泸沽湖该可以算是一个世外桃源。
作者:q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