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May, 小云转雨转晴
早上吃了早饭,就跟八斤去骑马了。他说让我骑马绕湖,去到属四川的大嘴村再回来,要大概4个小时,50块钱,我觉得很便宜而且他们都很善良不会乱开价,就立刻答应了。八斤家有条黄狗叫老二,怕生人,很乖,八斤每次牵马出去它都要跟着。于是我们四个,八斤、我、马跟老二就上路了。沿湖走的有时是”highway”,也就是湖边山坡修出来的路,有的是湖边的平路,泸沽湖确实很美,站在不同的点上看都有不同的景色,有村庄,种了地,小猪在上面跑来跑去找东西吃;经过一个地方,正在大兴土木盖一片房子,八斤说是泸沽湖走出来的一个民歌歌星投资的,我从来不听民歌,那歌星名字没记下来。
湖中有一个公岛,一个母岛,公岛上还有一个寺庙。经过某山时,八斤告诉我那也有一个寺庙,我对这些东西兴趣不大,所以都没有去。
八斤说他以前跟朋友一起徒步绕湖,用了3天时间。
老二跑得很快,几乎都跑在马前面,除非到了村庄--因为它得跑去见狗朋友,全都得打个招呼亲昵一番才追上来。八斤心情也很好,给我唱了很多民歌,很好听。到了大嘴已经是1点多了,到了一个很大的旅馆,好像叫阿注园的,我们坐在里面跟老板聊了一下天,说这边属四川,有路从四川直接过来,从那条路过来的旅客就喜欢住在这里,所以这里像是开发了的样子。
因为不是太饿,我们休息了半小时就往回走了。到了一个小湖湾,八斤说想下去游泳,我就在湖边坐着等他。因为当地人从来不洗澡,里格虽然开发了,也还是没有为游人提供任何洗澡的设施,(不过天气干燥,我那两天没洗澡也不觉得不舒服)所以我想当地人平时到湖里游泳就当洗澡吧。我也很想下去游,可惜没有游泳衣,一边看八斤一边想,在这么静谧、湖水又那么清的地方,如果裸泳肯定很爽,哈哈,I will if I am with my lover。
八斤告诉我,这里每天下午几乎都下雨,但下完就晴了,所以一个星期有两三天都能看到彩虹。我觉得这里真是像仙境一般,想想我在广州都不知道多少年没看到彩虹了。
我们来到靠近母岛的山坡上,八斤问我想不想上去,我说想,他说那我划你过去吧,不要钱的。把马牵好后,我们就从小山坡下去了,下面有只船,我们刚上船就开始下雨了,5分钟后就到岛上。这个岛很小,长满了植物,我想一般人都不会有兴趣到这里来吧,但还是看到有人在这里露营的痕迹。好多小鸟儿在叫,但就看不到鸟窝在哪里,八斤听着鸟声找到了一个,就在岛上的岩石缝里,我走过去,看到里面有三只可爱的小鸟张起跟它的头一样大的嘴在叫,我刚拿起相机想照它们就不叫了,用根树枝去捅它们都不理我,不知道是不是害怕了,我想还是不要搞它们了。
在岛上下了一场雨,幸好我有带雨伞,八斤有帽子。雨后我们划船上岸,这时天又开始放晴了,不过只是我们所在的这边有太阳,后面一大片湖区都是灰蒙蒙一片的,这里的天气真有趣,就喜欢玩对比。
继续往回走,八斤的歌声、狗、马让我今天从没感到孤独。
回到里格已经5点了,真不懂原来4个小时的路程怎么走了8个小时,可能是停留的时间太多了。八斤跟我说好,今天要烤鱼给我吃。我们一起到扎西家那边买了调味粉,扎西家的狗(听说有两个名字“万里”或“”忘了)也跟老二一边玩一边跟着我们回家了。弄了点柴、土豆、鱼,我们走到湖边坐下。生了火,把土豆放在柴上,烧到黑不溜秋像咸鸭蛋的黑色外衣的样子就可以剥开吃了;而鱼就用新摘下来的树枝叉着烧,熟了以后沾上辣椒粉、盐,放到嘴里又香又嫩。
老二跟万里在一边玩耍,我跟八斤边吃边喝酒聊天。这一切似乎来得很自然,很随意。不必纠缠于什么是走婚,怎样走婚。听一个善良的摩梭人说关于自己的故事,你立刻会明白他们对感情如此专一,我想我已经明白大家好奇的习俗,其实跟自由恋爱没什么不一样,因此外来人没有要了解的必要,摩梭人也没有需要解释的必要。我也没有追问的必要。
今天晚上还有一个压轴节目,就是捉青蛙。八斤带我坐上他家的猪槽船,开始慢慢在湖边荡漾。天已经全黑,气温降到很低, 我想可能只有7度左右的样子,在湖上更觉得特别冷。我方向感特差,不知道船是往哪边去的,八斤好像告诉我湖对面就是落水,汗, 一头雾水。还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在回忆, 究竟那天有没有星星呢?我是忘了抬头看,还是根本没有呢?可能是太冷了,很多东西都忘了。青蛙一般出现在靠岸的湖面上,只要用电筒照着它就不会动了。我的眼睛很差,什么都看不到,八斤拿着电筒很快就看到一只青蛙了,划船悄悄靠近它,伸手迅速一捉,哈,今晚至少有一只田鸡了。我们运气不错,一个小时内,我们,不,应该是八斤捉了7只青蛙,可以回去饱餐一顿了。不会做菜的八斤下了很多盐巴炒青蛙,不过这仍然阻挡不了野生青蛙的清甜,那肉爽爽的很有质感的,不像在广州吃惯了的饲养田鸡,那味道真是一辈子忘不了。
我们又喝了点酒聊了会天,然后各自睡去。那晚,我开始觉得喉咙疼,估计是吃了热气的东西跟抓青蛙时着凉了;小八斤那晚经常睡醒大哭,老祖母呢呢喃喃讲着摩梭语哄他。明早就要走了,今晚有点躁动。
作者:kitb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