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同此凉热”?其实岭南不比江南,四季分别并不明显。在广州人而言,只有春冬的感觉并不明显,长长的夏季使得春秋十分短暂,冬天也只是北方的深秋气温而已。没有强烈的反差。所有写季节的名篇几乎没有它的背景。人生亦然。无比较就无鉴别。早春二月时,若在江南,便能体会到那种嫩绿色带来的怦然心动。而中秋的江南,会在你不经意的关注下,慢条斯理地展现出它成熟的美丽和衰退。八月桂花飘香,阴雨天的深夜弥漫在紫金山中,竟然是种冷香。明孝陵、中山陵远远的浴罩在南京城市灯光的漫散射余辉之侧,烟雨里折射出似乎在秋风中抖动的寒冷轮廓。几个迟到的谒陵人还穿着夏季的短袖,感受着来自历史深处和现实表面的凉意。这绝非冬季的寒冷或岭南的骤凉所能给予的。
镇江城内的三山五岭八大寺并非通常意义上的概念。它们是自古因文化、历史形成的人文概念。曾经辉煌、热闹过,历代文人雅客曾驻曾过,现在却已风光不再。三山都只有二、三十米高;五岭是与5-10米的相对高地;八大寺现多已无存。倒是金、焦、北固这“京口三山”,虽历史地理已有沧海桑田之变,仍存部分当年气象。我十几二十年前曾游,“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可惜这次前后住了许多日子,仍未重游。脑子里全是商务,怎一个俗字了得!
我可以称得上是大起大落。换了绝大多数人是熬不过来的。但我确实幸福,和谁都不一样,是生于心中的。
作者:203832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