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这次,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地对朋友说,算是马马虎虎地走完了新疆。
细数这次,从乌市——五彩湾——布尔津——禾木——喀纳斯——布尔津——乌尔禾风城(魔鬼城)——克拉玛依——奎屯——精河——赛里木湖——果子沟——霍尔果斯——伊宁——那拉提草原——巴音布鲁克——巴仑台——一号冰川再回到了乌市,这二十来天,也不知走了几千公里?每天坐上七、八个小时的车程已是习以为常的事儿。
记起老夏跑车的第一天就对我们说:“今天走了六百多公里,你们赚了。”这到底是谁赚了?亏了?路还得走才可到达目的地。以天数来计算车费的话,诚然,手持方向盘的老夏,一天能磨多久就磨多久了。如果事前,价格议好不含司机吃的费用。我还是想劝告一句,做好请司机吃饭的准备。毕竟,相处久了,没有一定的感情也会碍于面子。
在精河那天的早上,老夏带我去吃自助早餐。服务员问我几人用餐,还没等我应答,排在我身后的老夏已脱口而出:“两个人。”我只好乖乖交了两个人的钱。从那一刻起,脑子里再也没有司机餐费自理的概念。嘴里边喝着牛奶,伸手偷鸡蛋往口袋里放。老夏不理地看着我,我嘟嚷着:“反正交了钱,偷给她们吃也好。”我几乎想说:“反正交了两个人的钱……”从精河回到了乌市,还真的没曾请老夏少吃一顿。他象黏贴般的跟着我。嘻,本已精打细算的阿珊、莎为了“提醒”他的行为,干脆啃起干粮。老夏无不在我面前提着:“既然出来玩,为什么要那么省呢?”此时,心里难免有些不平衡。想:既然我们车费议好不含餐,为什么你总沾着我不放?
喜欢吃羊肉的“驴”,来疆真有口福。我特忍受不了那股特有的膻味。进了馆子,疆民首推:“吃羊肉吗?新疆的羊不膻的。”虽然比内地的膻味淡,我还是要离得远远的。在乌市白睡等“驴子”结伴的那三天里,“活得不耐烦”的我跑到了旅行社交钱报名参加了曾去了两趟的天池一日游,团费只含一个简单午餐。旅客需在车上举手向导游报名选择吃手抓饭还是面条。一听说是手抓饭,就知有羊骨头、胡萝卜混煮的饭。来疆的人大多吃过的人都说好吃。我仍是怕那股味不敢尝。于是,举手选择了一碗素面。在前座的江西“老表”反问我:“手抓饭不好吃么?”我蒙他们:“需要用手抓来吃,不好。”他们竟信已为真,把高举着的手又缩了回去。车上的团友一个传一个。结果,全团的人没有一个人敢举手选手抓饭。导游对我哭笑不得。
一路上,捱过了好几个没水没电的日子。喀纳斯、禾木未曾敢洗过澡。接下来,每到一站找住宿,我们头一句讯问:“有独立卫生间么?有热水么?”能找到一间有独立卫生间价格又便宜的住宿,简直是痴心妄想。要么将就着过日,要么付上沉重的金钱代价。洗澡与旅程有那么重要?车到巴仑台这小镇上,付了有独立卫生间的房费,竟碰上了什么工程检修,停水停电!哎!回到乌市,躺在星级酒店内的床上,已是适应了没水没电,连灯也不想开了。
风景中,让我怦然心动的有晚霞下的五彩湾、金秋的禾木、一望无际的巴音布鲁克大草原。“四川”小向提起伊犁,他无不推荐我到那拉提草原。可是当踏足巴音布鲁克大草原,对比那拉提大草原,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令人浑然得知,什么叫大草原;如果没有看过冰川,一号冰川,是离世界上离城市最近的冰川,离乌市120公里。大可花15块门票钱及50块租匹马上去看看,还可在那脱了毛衣,摆个pose留个影。从巴仑台回乌市需翻过一座4000多米的山口,路窄且险,路边也结了冰。远望的山峰白雪皑皑,与一号冰川差不多。后悔花冤枉钱仅在冰川前只站了三分钟;与胆大的“驴”选择晚上在乌尔禾魔鬼城内露宿听风,在那绝对能听到最恐怖的厉叫风声;喀纳斯景区除了一百块门票外,快艇游喀斯纳湖也要一百块,观鱼亭三十块,贵!令我想起了在禾木遇见的北京汉子所说:“老祖宗留给我们的文化遗产,凭什么用圈子围了起来就收钱?”对!支持!如想看天鹅,每年阳春三月,大地复苏,天鹅与雁鸥从异国他乡,不远万里一起飞回来巴音布鲁克的天鹅湖,5—6月初就是看它们的好季节;返回到乌市,得知“化名”去了喀什,“挥雨”打道回府了,“韩国”进了藏。“四川”小向、小莫、小菜在“散伙”餐上提到了从禾木骑马到喀纳斯仅需两天的时间就够了,路途上的风景绝美。租马70块/天,比租车费便宜外,还逃了一百块钱的门票。但别忘了自力更生,带上你的户外用品。大伙分手之际叮嘱各位,如果大家找到工作,别忘了相互知会一声,也算是道个喜吧。
不要误以为他人拍的照片好看,自己也定能遇见。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面对某一处风景,以为只是路过,却没想到停留,过了也就过了。茫茫然也耐何?我何尝不是错过了一处又一处的秋景?连黄叶散落一片也没拍到!
如遇不上兴趣相同的“驴”,会令自己的路途上觉得累。身累、心累。再美的风光也随之暗然失色。套句老土地话说来,就是:“一个人在外的日子,难;女人,更难。”选择好伴“驴”——再走。
如没留下遗憾,怎才能让我下次再来?
作者:xiey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