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虎跳上来回到Tina’s时已经快5点了,按计划我们应该赶往halfway住宿,也就意味着我们还要再走两个半小时的上山路。刚才的轿夫突的变换了道具个个都牵来了自家的马儿,原来他们都是halfway那个村的村民。随着Halfway越来越大的知名度,村民们大多出来做向导、轿夫或是马夫。他们在实践中变得越来越精明,为避免内部价格竞争,派出一代表与我们统一商谈价格。代表年轻的很,看我们已经走了三个半小时的山路,个个露出疲倦之色,开出了100元/人的天价。一向精明的上海人哪能就此屈服,公爵大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给他们上了一堂薄利多销的经济课,几乎说干口水。马夫们万分感谢公爵大人精彩的免费经济学讲座,可就是不会活学活用,价格一分都不能降。好在我们上海人也不是不能吃苦,你要宰我,我自己走!一边爬,一边讨论着马夫们的心理状态,预定马夫追上我们时的价格方针。可怜顾小腐看着山下的马儿渐渐变小,心中万般无奈,只希望马夫们及早认清形势,快快上山。马夫们在山下也没闲着,看着我们慢慢走远,一番讨论后快马加鞭追赶而上,一趟趟的故意从我们身边骑过,希望我们中的哪一个先屈服。可是这种雕虫小技哪能糊弄我们,一口咬定‘30元’,和他们打起了持久战。马多人少,马夫们渐渐出现了分裂,有几个马夫故意拉下来单独和我们谈起了价格。团结一致的我们争取到了最终胜利,而马夫们由于认清形势的速度太慢,妥协的时候路程已过了三分之一,最后只有顾小腐、谈大厨、师母、张法师和小邹夫妻六个人骑马。梦想中的1000元最后成了180元,损失惨重。
和马夫的持久战浪费了我们不少时间,天色很快暗了下来。骑着马的自然走得快一点,小师妹、胖驴小顾、留青春和公爵大人靠着头灯的力量走完了后三分之一的山路,顺利到达halfway。我们在和马夫斗争的胜利中吃了晚餐,边吃瓜子边排队洗澡,一路的疲惫令我们无力计较住宿条件的艰苦与否,但也有人(谈大厨)居然已经开始计算回家的日子。
要说谈大厨计算回家的日子也不能全然怪他不能吃苦,主要是他不幸和胖驴小顾、公爵大人还有张法师同居一室。是夜,谈大厨头边先响起了胖驴小顾时有时无、时高时低、抑扬顿挫的花腔呼噜,无奈换到床另一头睡。另一头是公爵大人持续不断、低沉有力的重低音呼噜,对面的张法师则不甘示弱的来了点轻轻的小夜曲呼噜。谈大厨在呼噜交响曲中辗转反侧,悲愤之余只能数数日子期待早日回家脱离苦海。我数,我数,1,2,3……。突然一晚上坚持着不去洗澡的公爵大人醒了,悉悉索索的从睡袋里爬出来说要去洗澡,迷迷糊糊刚要睡着的谈大厨又醒了。忍无可忍,叫醒了同居室友召开紧急会议,同志们就呼噜事件展开了深刻的批评和自我批评。筋疲力尽的谈大厨趁机睡觉,理直气壮的率先打起了呼噜,沉沉睡去。
照例是胖驴小顾的人工morning call,照例是早早起床。小师妹睡眼惺忪的体验了天下第一厕,感觉完美,转身上了平台,坐在第一厕的屋顶上等着看日出、吃早饭。到底是声名远扬,平台上除了我们都是些外国驴子,halfway的西点做的比中餐好吃的多也就不足为奇了。边吃边等,等到花儿也谢了太阳公公还是没有上班,山下的司机张师傅倒是已经等在会合处了。
作者:cherry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