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乾陵素有考古界的“三峡工程”之称。在位于西安西北方向的梁山主峰下,埋着唐高宗李治和大周女皇帝武则天。一对夫妇,两朝皇帝,合葬一室,这在全世界也是极其稀罕的。半个世纪以来,发掘乾陵始终是个热门话题,随着我国考古技术的进步,让武则天重见天日的时机成熟了么?挖还是不挖?什么时候挖?此时,我们呼吁国内外的有识之士参与讨论,再次激活这个话题,旨在审视“科学发掘乾陵”的现实意义。
乾陵是唐十八陵中最西的一座,规模宏大、气势雄伟,是唐朝第三位皇帝高宗李治与皇后、也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的陵园。
乾陵修建于公元683年,22年之后,武则天合葬乾陵这一工程才结束。乾陵依梁山而建,坐北朝南,整个陵园由内外两城组成,四面有门,周长40公里,南北轴线长达4.9公里。地面遗存文物主要是陵前石刻石马、石人、翼马、华表、鸵鸟等114件,及为高宗皇帝和武则天歌功颂德的《述圣记碑》和《无字碑》。
中国历代帝陵中,乾陵是最特殊的一个。它凿山建穴,规模宏大,收藏丰富,一男一女,两朝皇帝,合葬一室,且1000多年间,原封未动。而武则天名扬天下,妇孺皆知,更使这座陵墓备受国内外关注。
中国政府在1957年,就公布乾陵为“陕西省第一批名胜古迹重点保护单位”。1961年,国务院又公布它为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40多年来,各级政府不断拨专款进行整个陵园的维护与修葺,到2004年底,共接待国内外游客3800万人次。
然而,人们在乾陵司马道下车,看到的只是一座和山体浑然相融的皇家陵园,地宫在哪里?陵寝又在哪里?几乎所有的访客游完之后,都带着一连串的问号怅然而归。人们有理由关注的是,陵墓里究竟都有些什么宝贝?武则天、唐高宗的遗体还能不能见到?会不会出现像湖南马王堆那样的千年女尸?如果就只留下一副尸骨,借用现代化的造形技术复原,能否也让人们重见武则天的真实风采?这其中隐藏的谜团太多了,若能打开,乾陵将会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最具观赏性的博物馆。
到西安旅游,有一类景点你是不能不看的,那就是陵墓。西安流行着一种说法“西线的黄土埋皇帝”,自西安城往西至咸阳一带,仅帝王陵墓就达27处之多。所以,即便是看看帝王的墓群,也能感觉到飘荡在悠悠2000多年历史长河中的昔日帝王之气。
西安的陵墓大体有两种造法:一是唐代以前诸陵,它们大都以土石堆积而成;另外一种就是自唐太宗以来依山造陵,它们大都通过挖土掘石而成。这两种造陵的利弊以及对其应发的哲性思考我们暂且撇开不谈,仅从游览的角度考虑,我认为西安有四座陵墓是必去不可的,它们分别是:秦皇、汉武、唐宗的秦始皇陵、茂陵、昭陵以及中国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和唐高宗的合葬墓——乾陵。
乾陵值得一游不仅仅因为它是中国乃至世界历史上少有的夫妻帝王合葬墓,而是因为乾陵的艺术。固然,乾陵有丰盛的艺术:司马道的石阶、庄严的华表、舒展的飞马、独特的鸵鸟、无首的宾王石人、荣耀的述圣记碑、沉默的无字碑……但这一切艺术都不足以成为乾陵值得游览的理由。
乾陵真正的艺术就是乾陵本身。乾陵依然承唐朝“以山为陵”的传统,依梁山而建,坐北朝南,利用梁山主峰(北峰)和南面两个山峰作为布局的骨架。北峰海拔1047.6米,呈圆锥形,即墓室所在地;南面两峰,东西对峙,构成陵园的天然门户。北峰为石灰岩质石山,东有豹谷,西有漠谷,更凸现出其巍峨峭拔。
我不知道当年武则天选址时是否注意到了这三座山之间的相对造型,也不知道她当年是否悟到了“死去无所道,托体同山阿”的道理。但当地的人们都会很明确地告诉你说:北峰是武则天的头,南面两峰是武则天的乳房。其实这样的说法也并非毫无根据,乾陵的取名本就与八卦有关。八卦以乾为首,而“乾”即为天,乾陵也就是天陵,仰卧的武则天正符“天陵”之意。
这么说来,乾陵可谓世界上较早的行为艺术了。它不仅符合中国道家以及当今后现代主义的“回归自然”、“天人合一”的思想,而且是一项很好的“大地艺术”。武则天一反传统男权社会“牝鸡司晨”的说法,坐上了中国历史上第一女皇帝的宝座。这也许有悖于男权统治的大地,或者从男权社会的角度说,武则天的做法使她“俯愧于地”,但她却可以“仰无愧于天”。上苍造人的时候,本就没有男尊女卑之分,人类是从母系氏族开始一步步在历史中被剥夺了自身地位的。武则天只不过重新塑造并树立起了已有的女性辉煌,也可以说是“替天行道”,无可非议可以“无愧于天”,即便死后也可以用最形象,最具有永恒生命力的(行为)艺术向宇宙展示作为女性的地位和光荣。
武则天有了乾陵无声而又永恒的艺术作为自己一切功过的代言人,“无字碑”还有什么记载她丰功伟绩的必要呢?
乾陵地图
乾陵方位地图
景点相关资料
乾陵属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是唐王朝第三位皇帝高宗李治和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的合葬陵,由咸阳市区向西北方,五十公里的地方有一座石山。古今中外的史书上都称这座山为梁山。一千多年前,武则天逝于八十二岁的那年冬月。半年之后,十万多人花了大力气,才把她从洛阳的上阳宫抬进了这座山中。
乾陵修建于公元684年,经过23年的时间,工程才基本完工。气势雄伟壮观。梁山有三峰,北峰最高,在海拔1047.9米。南面两峰较低,东西对峙,中间为司马道,故而这两峰取名叫“乳峰”。据史书记载,陵墓原有内外两重城墙,四个城门,还有献殿阙楼等许多宏伟的建筑物。勘探表明:内城总面积240平方米。城墙四面,南有朱雀门,北有玄武门,东有青龙门,西有白虎门。从乾陵头道门踏上石阶路,计537级台阶,其台阶高差为81.68米。走完台阶即是一条平宽的道路直到“唐高宗陵墓”碑,这条道路便是“司马道”。两旁现有华表1对,翼马、鸵鸟各1对,石马5对,翁仲10对,石碑2道。东为无字碑,西为述圣记碑。有王宾像61尊,石狮1对,周围还有17座陪葬墓。“唐高宗陵墓”墓碑,高2米,是陕西巡府毕源为高宗所立,原碑已毁,现在这块碑是清乾隆年间重建的。此碑右前侧另一块墓碑,是郭沫若题写的“唐高宗李治与则天皇帝之墓”12个大字。另外在南门外有为高宗皇帝和武则天歌功颂德的《述圣记碑》和《无字碑》二通以及参加高宗葬礼的中国少数民族首领和友好国家使臣的石刻像六十一尊。在中国历史上,陵前石刻的数目、种类和安放位置是从乾陵开始才有了固定制度的,一直延袭到清代,历代大同小异。
乾陵是唐高宗李治和女皇武则天的合葬陵墓。陵墓依山开凿,海拔1047米。1958年~1960年陕西文物管理委员会对陵墓进行了考古勘查。
乾陵这座合葬墓至今未被盗过。1966年至1971年,我国考古学家曾多次对此墓进行勘察,结论是其墓坚固异常,据勘查从墓道口到墓门长631米,宽3.9米,共39层,全用石条填砌,各层石条再用铁栓板固定,并灌注了铁汁,这些情况与文献所载一致,由此完全可以确信此墓确实难以开掘。
陵园分为内城和外城,墓位于内城正中的梁山山腰上。陵园的南面设有三道门。内城边长1450米,呈正方形,城垣为夯土筑成,四面各开辟有一个门。每个门前均有三个阙,即一个母阙、两个子阙。陵园内有大型的石刻群,集中排列在南门外的第二、三道门之间,有华表、翼兽、鸵鸟、牵马人、无字碑、述圣记碑和61尊蕃酋像等,共计100余件。明人刘伯温曾有诗句“蕃王俨侍立层层,天马排行势欲腾”,描述了蕃酋石刻像的雄姿。
乾陵的墓内由墓道和墓室组成。斜坡式墓道长63米,宽3.9米,深19.5米,全部以条石填砌,从墓道口至墓门共分39层,每层条石厚0.5米,条石之间用铁条嵌固,并灌注白铁,坚固无比。条石以上为夯土层。这种结构与《新唐书》中“乾陵玄阙石门,冶金固隙”的记载相符。史书还有记载说“宫室制度宏丽,不异人间,中为正寝,东西厢列石床,床上石函,中为铁匣,悉藏前世书画,钟王笔迹,纸墨如新”,可见墓内随葬品的丰富程度。
乾陵石刻群
乾陵巨大的石刻群又是一奇。乾陵营建时正值盛唐,国力充盈,陵之规模宏大,建筑雄伟富丽,堪称历代皇陵之冠。历经千百年悠悠岁月,乾陵地面曾经的宏丽建筑荡然无存,只有记录着历史沧桑的巨大石刻群默默地列置在司马道两侧,守卫着陵墓。拾阶而上,首先看到的是一对高高的八棱柱形的华表,华表前面是两个高大的石雕翼马。继续前行,古朴的历史风韵愈来愈浓:逼真的鸵鸟、斑驳的石马和牵马驭手、戴冠着袍持剑的翁仲石像、高大的无字石碑与述圣纪碑、为纪念参加高宗葬礼的少数民族首领和外国使臣而雕刻的六十一藩臣石像……这百余件精美绝伦的大型石刻,代表了唐王朝高度发展的封建文化和石刻艺术,是一座唐代石刻文化的露天博物馆。
石刻群中值得一提的是那只雕刻着八条龙而没有一个字的无字碑。无字碑高约7米,总重量约一百吨,这样一座巨大的石碑上却没有一个字,其原因是一个迷。有人说女皇武则天一生破旧立新、天马行空,不受儒家纲常礼教的羁绊,因此,她知道后人对她的评价肯定是褒贬不一的,所以,武则天是明智的,她索性为自己立了一块无字碑,是非功过任后人随意评说。还有一种解释,说是她的儿子中宗李显在立碑时很为难,称武则天为皇后吧,她确实堂堂正正地做了多年皇帝;但称她是皇帝吧,她的政权又是“武周”,这样将不利于李唐的一统江山和声誉,所以李显在无奈之下为母亲立了一块无字碑。无论其真正原因如何,武则天治国安邦的才能、破旧立新的思想、过人的胆识与气魄以及取得的不可磨灭的辉煌成就是值得我们称道的。
乾陵不仅外现宏伟,修建坚固,其内藏之丰富也可算上一奇。李治生前酷爱书法,广为搜集,临终遗嘱把他所收藏的书字埋在墓内,李治和武则天均处于盛唐时期,乾陵虽经1000多年,却未被盗过,由此可见,乾陵内部的文物一定十分丰富,极其珍贵。1960年至1972年,在乾陵的五座陪葬墓中出土了三彩陶俑、器皿、金银饰品、彩绘陶器等珍贵文物4300多件,一百多幅绚丽多彩的墓室壁画和1500平方米石椁线刻画,堪称唐代瑰丽的地下艺术画廊。在陪葬墓中出土的这些宝贵文物恰恰是乾陵丰富内藏的最有力的证据。让我们翘首以待吧,等到乾陵幽宫重启的那一天,再来一睹它的真容……
乾陵陪葬墓
乾陵陪葬墓共计17座。计有太子墓二(章怀太子李贤、懿德太子李重润),王墓三(泽王李上金、许王李素节、彬王李守礼),公主墓四(义阳公主、新都公主、安兴公主、永泰公主),大臣墓八(王及善、薛元超、杨再思、刘审礼、豆卢钦望、刘仁轨、李谨行、高侃)。1960~1971年已先后发掘了永泰公主、章怀太子、懿德太子、中书令薛元超、燕国公李谨行等5座陪葬墓,出土珍贵文物4300多件。其中有100多幅绚烂多彩的墓室壁画,堪称中国古代瑰丽奇绝的艺术画廊,《马球图》、《客使图》、《观鸟捕蝉图》、《出猎图》、《仪仗图》等壁画,不仅对研究唐代绘画,而且对研究唐代建筑、服饰、风俗习惯、体育活动、宫廷生活、外事往来等具有重要价值。
永泰公主墓
永泰公主是唐高宗李治和武则天的孙女,中宗李显的第七个女儿,名仙惠,字秾辉。大足元年(701年)卒,时年17岁,公元706年与驸马都尉武延基(武则天侄)合葬于乾陵旁。
墓园的四周有围墙,南北长275米,东西宽220米,南墙外排列有石狮、华表各一对,石人二对。封土堆在墓园的正中,残高14米,边长56米。封冢以下为墓室,由斜坡墓道、南道、前后墓室组成,全长87.5米,宽3.9米,深16.7米。后室的西侧放置一具石棺,上有线刻的宫女等图像。墓室早年被盗,但墓内仍出土了1300多件金器、银器、陶俑、唐三彩俑、瓷器、铜器等珍贵文物。墓室中满绘壁画,墓道的东、西壁绘青龙、白虎和仪仗队;前室东、西壁绘侍女图;后室顶部绘天象图。侍女体态丰盈,婀娜多姿;画技娴熟,线条流畅,在已发现的唐墓壁画中,属于水平较高的作品。
章怀太子墓
章怀太子名李贤,唐文明元年(684年)被武则天流放巴州(今四川巴中县)后自杀。中宗复位后,于神龙二年(706年)以雍王的身份陪葬乾陵。景云二年(711年)重开墓室,以章怀太子的身份与妃房氏合葬。
墓园的四周原有围墙,正中为墓冢,由墓道、4个过洞、3个天井、6个小龛、前后两道和前后墓室组成,全长71米,宽3.3米,深7米。墓道和墓室砖砌,后室内放置有一具庑殿式的石椁,上有线刻男女侍从图像。墓内遍绘壁画,有车马出行图、马球图、伎乐图、侍女图、观鸟捕蝉图、迎宾图等,共54幅,总计400多平方米。这些壁画具有浓厚的宫廷生活气息,反映了皇亲贵族的生活场景,为研究唐代的社会制度和贵族的生活提供了珍贵的资料。墓室虽然早年被盗,但仍出土了600多件陶俑、三彩俑等文物。
懿德太子墓
懿德太子名李重润,唐高宗和武则天之孙,中宗的长子。大足元年(701年)与其妹永泰公主等被武则天杖杀。中宗复位后,于神龙二年(706年)从洛阳迁墓于此,陪葬乾陵。
墓地至今尚存有围墙残垣和墓冢,墓冢南有土阙一对,土阙前置石狮、石人、华表,两两相对。墓的地下建筑由墓道、6个过洞、7个天井、8个便房、前后的甬道和前后墓室组成,全长100米。甬道和墓室为砖砌。在后室两侧有一具石椁,椁上有精致的线刻妇人图像。
墓内遍绘壁画,在墓道的东、西壁有太子仪仗图,画面以巍峨的山峦作为背景,山脚下是建于高台之上的楼阙,金碧辉煌。楼阙旁是雄伟的城墙,城墙下有一支由196人组成的仪仗队,分步兵队、骑兵队、马车队三个部分,旌旗如林,列队成严,声势浩荡,表现了懿德太子的显赫地位;过洞内绘有驯豹、架鹰、架鹞图和侍女图;天井内绘有出辇图;后室顶部绘有天象图,共计有壁画40幅。此墓虽然早年被盗,发掘中仍出土了1000多件随葬品,有陶俑、三彩俑、木俑、鎏金马饰等,按乐队和出行仪仗队分别排列。此外还发现有11片大理石哀册的残片,阴刻楷书,字体填金,在现存的哀册中,时代是比较早的,也是比较珍贵的。